左边是他右边是他(为深渊打赏加)(1 / 1)
秦征抬眼,视线先是落在林雾冻得发红的鼻尖,然后慢慢往上移,撞进她眼睛里。
他嘴角勾了一下,“你朋友邀请我过来的。”
你朋友。
这三个字像一枚极细的针,扎进林雾耳膜。
林雾偏头,看向林靳,又看向湛澜时。
前者马上摆手,后者正低头把柠檬水倒掉,再用温水冲洗干净面前的杯子。
等做完,他将杯子递给林雾,才抬起眼直言,“我们现在是同事。”
林雾的睫毛颤了一下,“你们……现在是同事?”
她重复了一遍,像在确认一个荒唐的笑话。
林雾想了很久,才发现端倪。
怪不得,她每次偶遇秦征,湛澜时总像影子一样出现在十米之内。
原来不是缘分。
林靳“卧槽”了一声,正要拆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你不是搞体育的吗?怎么跑去跟湛澜时干了?”
秦征把高领大衣从身上拿掉,将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虎口那道浅淡的旧疤,语气散漫。
“以前外派,现在正经上班了。”
他说话时,视线始终落在林雾脸上,像在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林雾被看得耳尖发热,干脆拉开椅子坐下,正好坐在秦征和湛澜时中间。
左边是男人,右边还是男人,饭桌中间还有一锅正在燃烧沸腾的鱼汤,像被架在火上烤。
林雾听着那汤咕嘟咕嘟的响,热气蒸得她快看不清每个人的眼睛。
林靳吃了一半,借口去洗手间,拽着湛澜时一起。
走廊里暖气不足,灯光发白,林靳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看他。
“你发现没有?”
他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秘密,“他俩……挺配的。”
湛澜时拧水龙头的手僵了一瞬,水流砸在瓷盆里,溅起细碎的水珠。
林靳继续说,语气里带着一点讥诮,“你看刚才,林雾夹菜的时候,秦征直接拿筷子挡她,说太辣了别吃,结果自己把她那块牛肉夹过来塞自己嘴里,啧,林雾耳朵红得跟涂了胭脂似的。”
“她在我们面前可从不这样。”
林靳用纸巾擦手,嘴巴一嘟,“像个小女孩,我看得身上都难受。”
湛澜时没说话。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微绷的下巴,扣紧纽扣的衬衫把喉结勒得生疼,像被上了刑那般。
回到座位,林雾正低头剥烤板栗,秦征支着下巴看她,嘴角挂着一点笑。
等到林雾对视上他时,他眼神又深得像要把她拆吞入腹。
林雾被看得十分不自在,抬眼想瞪又没瞪,“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征低笑一声,声音又低又哑,“看看不行?侵犯你什么权利了,要找人告我?”
林雾嗤他一眼,拿板栗扔他,却被他抬手接住,直接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
视线却始终没离开她。
林雾嘴角抽了抽,继续剥自己的板栗。
湛澜时迈步走进来,坐在旁边,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掉了一根到地上。
砂锅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水雾,窗外立冬的风刮得呼啸,桌上的鱼汤翻滚得厉害。
林雾忽然伸手去拿汤勺,湛澜时先她一步触到,给她舀汤。
那一瞬间,让林雾想起,小时候也是立冬,她说冷,然后湛澜时直接把她冰凉的手塞进掌心。
林雾吃惊,瞪着极亮的眼睛看他,“湛澜时,你手好暖啊。”
林雾思绪回神,她刚接过那碗汤,便发现秦征视线又放到了她身上。
他总是那样偏头,看她一眼,嘴角那点笑意却更深了些。
他像是故意那样笑,慢悠悠的磨着她的神经。
林雾尝试开口,跟林靳吐槽起工作来,耳尖的红却始终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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