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萝卜头和大波凤(2)(2 / 2)
退还鞋子的想法。
阿达用食指刮一下阿凤的鼻梁,叹道。
“冤鬼啊。你就是我的冤鬼啊!”
卖鱼佬凌晨三点出埠,是犀牛街第一位目击者。
于是,服装店被爆阁的小新闻成为日后犀牛街连环凶杀案的开端。
老百姓只把这当成是黑社会的日常活动之一。
谁也不会有人把今时的盗鞋之人与日后的连环杀手联想在一起。
至于皮鞋如何处置,阿达有自己的想法。
铁皮屋外整齐摆放着许多水仙花。
水仙花是阿达的老母留下的财产。
阿达多年来精心饲养,死一盆又买一盆。
对待它们,阿达比对待在世老窦还要用心。
除了仅供思念的水仙花之外,顶楼还有一个小型菜园子。
曾用于存放冷冻鱼的白色泡沫箱里养着芫荽,红葱,朝天椒,生菜和上海青。
阿达的私房钱藏在一盆水仙花底下的砖瓦底下。
巴掌大的蓝罐曲奇饼干盒藏着一份存有所有积蓄的红簿仔和一张被撕掉半边的全家福。
红薄仔不用解释了。
全家福残缺的半边是阿达的老母亲手撕毁的。
不知是意气用事的失误,还是深思熟虑的决定,这种做法都成功地让阿达模糊了记忆中母亲的痕迹。
阿达至今仍在责怪年幼的自己穿鞋太慢了,才没有坐上与母亲一同离去的的士。
因此他反反复复地想,要是当日的自己能够施展缩骨功蜷缩在皮箱里,那么母亲就能带着自己远赴漂亮国过上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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